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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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番外一

昨夜一宿春雨,將泥土灌溉滋潤,園中花朵清洗出十分的嬌艷。

女官輕著腳步進屋,房中各處的帳子盡數垂著,光線仍顯昏暗。往那偌大的床榻看了眼,半透的紗帳後,隱約可辨有人躺在被褥中。

初進這閉塞的臥房,空氣中充斥著愛欲的濃郁。

女官將窗扇敞開一些,外面的花香混著泥土香進到屋裏,沖淡了裏頭的靡靡氣。

一道道的帳子收起,屋裏光線明顯亮堂不少。

“殿下,該起了。”女官站去榻邊,雙手疊在腰前,身形微微前傾輕聲喚著。

嚴格的規矩,讓女官不去看床上的人,只是垂著眼看自己眼前的方寸地方。可巧,看著腳踏上落著一條內穿的真絲小褲,不用想也知道,昨晚這張床上有多炙烈。

安宜整個人埋在被褥中,身子輕微動了動,又懶又困的根本不想動。

稍稍睜開一條眼縫,是她奢華的大床,幔子用著她最喜歡的紫色。她的手在腰間摸了下,禁錮的手臂已經不在,想起將天亮的時候,韶慕趴在她耳邊,說要去處理一件事。

至於什麽事,她完全忘了,那時候腦子混混沌沌的,想來也是和白林書院有關。

想到這兒,她縮了縮脖子。韶慕入仕途的事兒,父皇那邊一直沒有消息,也不知是不是很難辦。她作為公主,不好去過問朝堂的事,只能等著,或是私下打聽。

也不知是不是巧合,白林書院的山長前幾日給韶慕來信,希望他去書院做事。

書院裏有些隸屬於朝廷的職務,也就是所謂的閑職,對於一個駙馬來說是可以做的……

女官察覺到安宜醒來,站起來輕拍了兩下手,下一瞬,等候在外面的婢女魚貫而入,手裏端著巾帕、衣裝、香脂桂花油等洗漱要用的物品,整齊的站成一排。

隔著紗帳,安宜從被裏坐起來,被子松松從身子滑落,露出美好的身體,飽滿柔潤。

“幾時了?”她懶懶問道,手裏理著搭在胸前的頭發。

回來後,她對自己的公主生活適應的如此之快,完全不像是在抿州時,每日早起朝著自己的目標去努力。果然,她現在又回到完全不需要努力的日子。

女官在帳外彎腰,恭敬回道:“回殿下,已過卯時。”

安宜還是懶得動彈,撈起一旁的軟枕抱在懷裏,看著朦朧的幔帳發呆。完全不想起,她在心裏給自己找著借口,春日懶困,應該多睡些的。

可是外面的女官不敢怠慢,細細說起了今天要做的事:“今日要在晌午前趕去城外端王的別院,前日殿下與長公主家莊如筠姑娘約好的。”

“哦,記起來了,四王叔那間湯泉宅子。”安宜不舒適的抽了下自己的腿,腿根處的酸疼著。不禁拿手去輕揉著,也是昨晚時被他分的厲害了。

前日莊如筠的確來過公主府,一同來的還有端王家小郡主李萼,邀她去城郊游玩賞花,說她老早前答應過去的。

安宜轉著腦袋瓜兒,依稀記得一年多年的上元夜,的確是有這麽回事兒。想著如今春日幹燥,泡些湯泉對肌膚甚好,便就答應下來。

因為做公主,似乎除了整日玩樂游賞,也沒別的事情可做。而且就算每日要做什麽,也不用她費腦子來記,女官會打理的明明白白。

她把手往帳外一伸,外頭的女官雙手伸過去接住。

安宜往床邊移了移,兩只白玉足兒落踩上腳踏,一名婢女彎腰上前,擺上一雙木屐。

接著帳子一掀,美麗的人兒從床上站起,長發垂腰,肌膚賽雪,身上松松垮垮的披了件絲綢裏衣,胸前圓潤被勾勒著,隱隱的點兒俏俏的。她腳一擡踩上木屐,動作間兩條腿兒又細又長。

浴間裏已經備好了浴桶,安宜慢悠悠走進去,女官幫著挑開簾子。

浴桶裏水溫正好,水面上飄著鮮紅的花瓣,水汽氤氳間,蒸騰出花朵的清香。

安宜坐進桶中,四面而來的溫熱將她包裹,困乏的神經變得舒服,不遠處的墻邊支著一面落地菱花鏡,鏡面浮上一層朦朧。

她倚著桶壁,身後的婢女小心幫她梳理著頭發,並用玉梳輕輕按摩她的頭皮。

一張屏風隔著,婢女們做著公主出浴後的準備,一切井井有條。

泡了一會兒,身體舒服過來,安宜從浴桶中出來,等候的婢女將一整片浴巾為她披去身上。

從最開始回來到現在,她重新習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。站在落地鏡前,擡手擦去上面的水霧,裏頭照出來的女子明艷生動。

穿戴的這會兒功夫,外面的早膳也在準備。寶慶每一道吃食都要親自確認,生怕出一點兒差池。

所以,等安宜走出臥房,外間的桌上已經擺滿金盞銀樽。

“公主,你今日這套衣裳是真好看。”寶慶走上去,由衷的讚嘆。

他家的安宜公主,當真是最美麗的人了,瞧著是哪裏都順眼。

安宜一笑,漂亮的眼睛彎彎:“寶慶,你昨日也是這麽說的。”

“寶慶說得都是實話。”寶慶笑著,把碗碟擺好,雙手把象牙筷交給安宜。

外頭風光大好,和風徐徐,鳥兒鳴唱。

安宜看著桌上的金碗銀碗,就連手裏的黃金小湯勺都嵌著寶石:“是不是該換下這些餐具,改用瓷的來?”

想著在外面的日子,她以前可從來沒覺得自己生活奢華。

一聽這話,寶慶猜到了大概,知道自家公主是顧及駙馬,便道:“奴覺得不用換。就算換上些瓷的,這些金銀用具便會被收到庫裏去。如此精致的器具做出來,可不就是為了使用?”

安宜勾起唇角,甚是喜歡這個回答:“你說的也對,沒理由讓這些器具鎖在庫房裏,該物盡其用。”

她簡單吃了點兒朝食,拖著繁瑣的裙裾,往院中走去。

正巧,馮越回來幫韶慕取東西,從書房裏出來,就看見不遠處一片金光閃閃。

沒有其他人,一定是安宜公主。她如今頭上滿滿的金釵玉環,儼然又做回以前那只華麗的小孔雀,後頭還跟著兩排伺候她的人。

“馮越,”安宜見著人想裝作看不見她,便提前喊了聲,“駙馬呢?”

馮越提著包袱,硬著頭皮走過去。他是剛從抿州過來,這兩日一直是能避就避,畢竟之前他趁這位小公主失憶,總喜歡逗她。

“回公主,駙馬早上出城了,”他雙手抱拳,高大的身軀微微下彎,“說是有件事去做,屬下也不知道具體做什麽。”

安宜在馮越面前站下,雙手端著,臂間搭著一條輕柔的粉色披帛:“正好,我找你有件事。”

馮越正在腦袋裏思忖怎麽離開,聽這樣一說只能站著:“有什麽事公主請吩咐。”

“是這樣,”安宜說話不緊不慢,嘴角淺淺一笑,“你跟隨駙馬多年,鞍前馬後的,如今年紀也不小了,我記得你比駙馬大幾歲罷?”

馮越濃眉皺了皺,沈著聲音:“是。”

“如此正好,”安宜明媚的臉笑開,“我給你指一樁婚事罷。”

“公主,這不可。”馮越瞪大眼睛,腦仁嗡嗡的響。

要什麽婚事?這麽多年他一個人多自在?想做什麽做什麽,無牽無掛的,沒得多個婆姨還牽絆著他。他雖是一介武夫,但是也看得出韶慕陷進兒女情中,變化了好大。

安宜一臉疑惑,問著:“有何不可?男大當婚女大當嫁,駙馬是男子,可能在這些事上顧不上來,現在交給我罷。”

馮越一雙虎目全是不可置信,可巧這事就這麽個道理,安宜公主是他的女主子,算起來這還是體恤他。

“回頭,我會與駙馬商議這件事的,”安宜面上認真,顯然是打定要做這件事,“馮越你以前對我相當照顧,放心罷,一定給你選個美嬌娘。”

美嬌娘三個字,讓馮越頭暈眼花,什麽女人的,整天柔柔弱弱、哭哭唧唧的,哪比得上自己手裏的刀?

既然是公主的意思,他也不好明著拒絕,簡單的想著韶慕到時候問,自己說清就好。

安宜見馮越不說話,心中覺得好笑:“去罷,別耽誤了正事兒。”

馮越稱是,便提著包袱轉身,朝大門方向走去。

見人走遠,安宜搖著團扇,輕輕笑了兩聲。

“公主可是戲弄馮越了,”寶慶心思活絡,笑著上前搭了句,“他這個武人,心思直爽,怕是現在苦惱著呢。”

安宜輕步往前走,身後拖著華麗的裙裾,於石徑上擦過,輕柔的像蕩漾的芙蕖:“他這人,的確有趣。”

有些事情誰能說得清?馮越只是過習慣了來回奔波的生活,覺得兒女情長會成為牽絆,可是沒試過怎麽知道呢?

就像她和韶慕,誰又能知道他後面如此的愛她。

去城郊端王的湯泉別院,路上需要些功夫,華麗的車架早早等在公主府外。除了安宜公主專門的車架,後面還有一輛專門馬車,帶著她的隨行物品,大部分是穿戴之物。

安宜上了馬車,寶慶安排好一切,一行隊伍正式上路,朝著北城門的方向。

昨夜的困乏還未完全消散,車架晃悠著,安宜漸漸生出困意,遂從小幾上捏了粒果子,塞進嘴裏。

“公主困了,要不先躺著小憩一下,”寶慶跪坐著,臂彎裏端著一柄拂塵,“有什麽事兒,奴會幫你看著。”

說著,邊取來軟枕放於安宜身側,只需躺下就可。

安宜搖頭,咽下口中甜軟:“一躺下,我這頭發可就亂了,梳了一早上呢。”

她瞅眼軟枕,眼中根本沒有掙紮,要是睡下去,不但頭發不規整了,還有臉上的妝也會擦掉,再者很容易在臉上留下睡印子。

一點點困意罷了,比起美來並不重要。

如此想著,她手裏取來一面小銀鏡,開始對著照起來。鏡面裏的女子嬌艷如花,微微一笑明亮動人。

這邊才說著,外面傳來女官稟報的聲音,說是莊如筠要見安宜。

安宜把鏡子一放,更加端正了自己的姿容:“你看,我說不能躺罷。”

“是,公主先見之明。”寶慶笑著躬身,隨之慢慢退出車廂。

他掀開簾子的時候,見著裏面的少女還在整理衣裙,一絲不茍的樣子,好像她從來沒有離開過公主府,沒有經歷過那苦難的一年。這樣無憂無慮、被所有人寵愛的日子,才適合她。

寶慶下車之後,莊如筠進來車裏。

“公主,你這一身可真耀眼。”莊如筠提裙坐下,笑著道,“就是你的車架,我也是老遠就看見了。”

她話語中不無羨慕,長公主家孩子雖說不多,但是她夾在中間,所以自然不如宮裏公主來的樣樣風光。

聽這樣一說,安宜挑開窗簾一角看出去,果然偌大的街道都被她的馬車給占了,行人退至兩旁,紛紛看著這一行車架隊伍。

“是不是太招搖了?”安宜問,手指一收松了簾子。

以前這些她不會在意,畢竟她是公主,出門有自己的依仗。可是仔細想想,別的公主似乎沒她這樣張揚,皇子們就更不用說了,個個的都是一副簡樸模樣,好像多為國為民似的。

就在前幾日,還有禦史參奏她,說她行事奢華,一趟出行前後幾十人跟隨。不過,後面明帝說這是公主的規制,並無不妥。

其實從這件事上也能看出來,並不是她的出行依仗有問題,而是有些人在針對韶慕。

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,舵州知州的位子一直空著,有人就會猜測是否是明帝留給韶慕的。並且,朝堂上,也多少有提起駙馬不能為官的規矩。

這廂,莊如筠笑了笑,離著昭昭一尺遠的距離:“並沒有太招搖,我娘方才還說,依例還該再多兩騎長矛侍衛。”

這話說得很讓安宜舒心,銘軒長公主都這樣說,那自然沒問題。

“這次有很多人去罷?”她問,指著小幾上的水果糕點,示意莊如筠隨意。

莊如筠也不客氣,落落大方:“公主一直在韶家休養,算起來一年不曾與我們相聚,今日正好去看看,我想大家夥兒也都想你呢。”

安宜搖搖團扇,微微一笑:“是挺好。”

自然是有人想見她,有人不想。就說回來這些日子,去公主府探望過她的,除了皇後所出的太子和譽王,旁的不過去走走過場,當然還有連面兒都不露的。

不過這些她倒不太看重,李家這麽大,總不能奢望人人都一條心。

莊如筠吃了一顆果子,看著偌大的車廂,有些小心的提醒了聲:“我娘讓我過來提醒公主,這旁人的話聽聽就好,別往心裏去?”

乍聽這話,安宜心裏微微轉了轉,瞬間也就明白過來,說的應當是韶慕的事。畢竟外人看來,他倆還是之前那對兒怨侶。

“韶慕啊,”她笑笑,“今早就出城辦事了。”

“原來如此。”莊如筠跟著笑,遂也又拿起一顆果子,有些尷尬。

見此,安宜就看出對方不信,認為她要面子而已,便也不再多說。她和韶慕夫妻間的事兒,倒也沒必要和外人去解釋。

一路春光,等到了京郊的別院時,正是一天中最明亮的時候。

別院依山而建,坐北朝南,風光甚好,是一處不可多得的好地方。

除了安宜和莊如筠,來的還有李家別的女兒,公主、郡主,院子裏好生熱鬧。作為小主人的李萼,忙著招呼這個,照顧那個。

安宜一到花園,便引來所有的目光。

“五皇妹,快來這兒。”四公主素德站在池邊,朝安宜招呼了聲。

安宜落落走過去,含笑喚了聲:“四皇姐這麽早?”

素德笑笑,往旁邊的李萼看了眼:“萼妹妹盛情,昨日我就來了,在這邊住著的。”

李萼年齡小,往前湊了湊:“安宜公主晚上也宿在這邊罷,住幾日都可以,我已經讓人安排好。”

她們皇族的女兒,擁有最多的就是空閑,可以無憂無慮的玩樂。

“好啊。”安宜笑著應下,想著泡湯泉的話,住上兩日也無妨,正好等著韶慕從白林鎮回來,也讓他來看看。

李萼很是開心,相比於去年上元節,現在也學聰明了,絕口不提安宜公主的駙馬。

可她不提,素德當然不會這麽省心,看去不遠處的寶慶:“安宜,五駙馬沒一起來嗎?”

一邊的李萼登時提起心來,小心翼翼往安宜臉上看。

“哦,”安宜淡淡一聲,擡步往池邊的八角亭走進去:“他早上有事出去了。”

餘光中,素德的駙馬倒是十分乖巧,站在人身後幾步遠,全心全意關註著素德。

聞言,素德笑了聲,嗓門故意提高一些:“他如今又沒有官職,整日裏忙些什麽?”

安宜站去亭下,看去池裏游弋的錦鯉:“忙什麽都好,他一向這樣,總好過瞎閑著。”

“什麽?”素德好像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笑出聲來,“皇妹這話說得,好像你很了解韶慕一樣。”

整個京城誰不知道,安宜公主與駙馬貌合神離。如今她恢覆了公主的位置,還強把韶慕又帶回公主府,再次毀去對方仕途。

安宜回頭看著素德,眼睛疑惑的眨了下:“我自然了解他,他是我的駙馬嘛。皇姐如此惦記我,不若回程一起去我府上罷,你想知道什麽我家駙馬什麽,我統統告知。”

這時,站在亭外的四駙馬臉色開始不好看,自己的妻子口口聲聲說著別人家的駙馬,還是當著李萼郡主的面,頓時生出難堪。

因為安宜和素德同年出生,相差三四個月,所以時常會被拿來比較。安宜很受寵愛,相對顯得素德就沒什麽存在感。

“我也是好意,”素德笑容一淡,“整日往外跑,別的五駙馬在外面養了什麽見不得人的東西。我可聽說,在抿州時,他府裏住這個小表妹。”

安宜心中一笑,那個小表妹可不就是她本人:“說起來……”

“咦,五駙馬來了?”站在亭邊的李萼道了聲。

聞言,眾人順著李萼的視線看過去,果然見著花園中多了一道清雋頎長的身影。他穿得並不過分華貴,恰恰的好,一副出色的外表,總能輕易吸引去別人的目光。

可不就是五駙馬,韶慕。

安宜一怔,明明他去了白林鎮,怎麽來了這裏?正在疑惑的時候,素德往她湊近了些。

“瞧著這場景,怎麽像去歲的上元節啊?”素德皮笑肉不笑,聲音不輕不重,“皇妹,你又何必強行讓他過來?瞧他一臉疏淡的樣子,分明就是不情願。”

那邊,韶慕找到了安宜所在,穿過眾人,徑直走到亭外。

“公主。”

跟寶貝們說一下煙那本命運多舛的小媽預收文,編輯說有些怕踩線線,不讓母子期間發生感情啥的,唉。

但是,你們知道的,煙想讓他們發生些啥啊,所以思前想後的找到了對策,是的,叔嫂文。還是新帝和先皇小皇後的故事。文名應該還是要改的,先這麽掛著吧。

麽麽~

推下基友文,不好看回來打我系列。

《掌中春色》by:玥玥欲試

強取豪奪(有錢有勢非善類vs寄人籬下乖乖女)

文案:陸執光風月霽,是天子近臣,寧國公獨子。

寧國公摯友戰死沙場,愛女無依無靠,被國公爺收留。

國公爺痛哭流涕,對外揚言定會視如己出,好生照顧。

小姑娘剛來那年乳臭未幹,傻乎乎的,還帶著稚氣,陸執看不上,沒瞧她第二眼。

不想到幾年後再見,人出落得熾艷如陽,清婉脫俗,便好似那天上的仙女一般,柳夭桃艷,魅惑人心。

陸執,越瞧心越癢癢...

靈感來源於作者的另一本文《權相貴妾》

文案產生於2022.6.4(已截圖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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